歉咎

女兒今天運動會，
事實上，
她已經為這場運動會和昨天的趣味競賽「忙」一星期了，
老師帶著她和同學運動、練體能，
今天早上，
我趕回斗六，
但也準備上課，
看到她已經起床、準備出門，
我略帶不高興地問她:為何不多睡一點？
等到她告訴我要出門參加運動會時，
我突然覺得好難過！
一股強烈的虧欠感，
瞬間湧上心頭，
她已經國小二年級了！
可是，這一年多來，
我幾乎沒有陪著她成長。

2年前考研究所，
忙了一學期，
然後調離斗六，
每星期南來北往，
雖然維持周休二日、
雖然一年有固定的特休，
但除了寒、暑假不用上課的時間，
我的「假日」都在學校度過，
我忙得沒有時間停下來想想，
轉眼已過一年多，
她也從小一升上小二，
而我，
都沒有空陪她。

再怎麼情緒不好，
她是我最大的精神依靠。

別的小朋友由父親陪著參加趣味競賽，
我不只沒空去看她比賽，
連趣味競賽都要找她乾爹幫忙「湊人數」，
她的乾媽問我有沒有回來，
卻得到要上整天課的答案，
也不好意思刺激我，
但我在電話這頭，
心卻碎了一半。

下午要開車載老師回苗栗時，
心裡一直念著女兒，
晚上，她打電話問我到苗栗了沒？
像以前一樣，
纏著要我打開電視和她看一樣的美食節目，
讓我想起以前拉著她看電視、畫圖、做玩具的情景，
這些，
也不過是一年多前的事情，
很清晰地出現在我腦海中，
似乎，
又是有點遙遠的記憶。

何時，才能每天陪著妳，
和妳說話、玩動物棋、大富翁呢？